發布時間:2023-09-21 17:34:51
序言:作為思想的載體和知識的探索者,寫作是一種獨特的藝術,我們為您準備了不同風格的5篇社交焦慮治療,期待它們能激發您的靈感。
社交焦慮患者是影響人口非常多的一種神經癥,根據美國、加拿大、德國的流行病學調查數據顯示其終生患病率為10%~13%。患者固執地認為自己失態(臉紅,目光不端,緊張),而刻意去回避社會交往的場合,導致機會減少,生活質量下降。患者有很強的內省能力,對自己在社交場合緊張和恐怖,一般都比較痛苦,有強烈的求治欲望。
ClarkDM等[1]建立了社交焦慮模型,用來解釋社交焦慮產生的過程。該模型比較符合實際情況。其中自我意識過剩,自我關注是社交焦慮患者比較核心的認知風格。見圖1。
社交焦慮者應對社交場景采取一種警惕―回避的態度,非常在意對自己的負面評價,對外界對自己的態度很敏感,能很知到他人的細微動作;但是卻無法進行更加深入的觀察和加工,而是采取回避的態度,導致形成錯誤的印象和判斷。這在臨床上屢見不鮮,有些社交焦慮患者對于別人吐痰、輕微的笑聲等都能夠注意到,卻無法判斷別人的行為是否是故意針對自己的,感到很迷惑。KosterEH等[2]在點探測任務中,分別以100ms、500ms、1250ms呈現不同高威脅(被毀壞的身體)和一般威脅刺激(帶小刀的人)的圖片。結果顯示高社交焦慮被試者在100ms、500ms對高威脅圖片有更強烈的警覺反應,在1250ms情況下,卻有更加強烈的回避反應。在中等威脅圖片下,高焦慮患者依然采取和高威脅圖片一樣的反應方式,而低焦慮患者在100ms、500ms的情況下沒有對中等威脅圖片的警覺反應。表明無論是高或者中等的刺激,高社交焦慮者都傾向于采取一種警惕的態度,容易受到威脅信息的影響,引發比較高的焦慮水平。而為了降低焦慮水平,又促使其采取回避的態度,導致無法正確地處理信息,對正常行為產生影響。眼動的研究給出了更加直接的證據,GarnerMJ等[3]呈現不同面孔來觀察被試者的眼動,發現高社交焦慮者快速注意到情緒面孔,但是相對低焦慮患者,只能夠維持一個短期的注意。表明高社交焦慮個體在一個短暫的對情緒面孔警惕后,是長時期的回避。
軀體化是社交焦慮患者比較明顯的特征,HAMA焦慮量表有7項軀體癥狀項目,占總項目50%。可以推測,社交焦慮患者回避對外部信息的注意,而轉向關注自身。MansellW等[4]通過比較被試者對外部刺激(呈現在屏幕的面孔)和內部刺激(手指頭上的顫動,被認為是代表了被試者的喚醒水平)的注意偏向,發現高演講焦慮個體在預期演講的情況下,將他們的注意從外部刺激轉移到內部刺激上來。而在非威脅情況下,沒有該效果。
自我關注,導致高焦慮患者把自己當成社會交往中的客體來對待,采取域內視角的方式看待自身。即社交焦慮的個體在腦海中產生了一種他們在別人眼中是何種樣子的消極形象,好像第三者從外部觀察自己一樣,采用的是一種觀察者的視角。而與之相對應的是域內視角,指站在自己本身的角度通過自己的眼睛身體去觀察周圍的情況。WellsA等[5]通過讓被試者回憶特定的情景,然后讓其判斷自己在回憶該場景的時候所采取的角度。結果發現社交焦慮患者在回憶容易引發焦慮的社會場景中,采用的是域外視角;而在非社會場景中采取的是域內視角。
而有研究表明類似域內視角的客體自我意識(objectiveself-awareness)經常從第三者的角度去看待自己,這樣容易產生一種實際的行為和自己期望的行為之間的落差,而當人自認為無能為力消除這種落差的時候,就會產生焦慮。JaneM等[6]通過讓被試者進行演講,演講前通過指導語的誘導讓被試者產生不同的視角。結果發現,無論高焦慮被試者還是低焦慮被試者,在采取域外視角的情況下演講,都有比采取域內視角更加強烈的焦慮反應。說明域內視角這種認知方式容易產生和維持焦慮,而高焦慮患者比低焦慮患者更加容易采取這樣的方式。
總而言之,高社交焦慮者通過對自我的持續關注,導致和維持的焦慮的產生,而通過將其注意力轉移到外界或者任務上可以緩解其癥狀和焦慮。BgelsSM等[7]通過發展了一種新的任務導向的注意力訓練,患者通過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任務和環境中,以降低對自我的注意,大大降低了紅臉恐怖等社交恐怖的緊張和擔心。WellsA等[8]通過8例案例研究,發現暴露加注意外化實際上導致從域內視角朝域外視角的轉化,比單獨采取暴露療法,更加有效的減低了社交焦慮。焦慮障礙的認知特點的研究有助于心理咨詢師客觀了解評測社交焦慮患者的心態,應用新的治療方法和技術,取得好的療效。
[參考文獻]
1ClarkDM,WellsA.Acognitivemodelofsocialphobia.InRGHeimberg,MRLiebowitz,DAHope,FRSchneier(Eds.),SocialPhobia:Diagnosis,assessment,andtreatment.NewYork:GuilfordPress,1995,69-93.
2KosterEH,VerschuereB,CrombezG,etal.Time-courseofattentionforthreateningpicturesinhighandlowtraitanxiety.BehaviourResearchandTherapy,2005,43(8):1087-1098.
3GarnerMJ,MoggK,BradleyBP.Orientingandmaintenanceofattentiontofacialexpressionsinsocialanxiety:Eyemovementstudy.Prague:theAnnualConferenceoftheEuropeanAssociationofBehaviouralandCognitivePsychotherapies,2003,200.
4MansellW,ClarkDM,EhlersA.Internalrersusexternalattentioninsocialanxiey:Aninvestigationusinganovelparadigm.BehaviourResearchandTherapy,2003,41:555-572.
5WellA,PapageorgiouC.Theobserverperspective:biasedimageryinsocialphobia,agoraphobia,andblood/injuryphobia.BehavResTher,1999,37(7):653-658.
6JaneM.Spurr,LusiaStopa.Theobserverperspective:effectsonsocialanxietyandperformance.BehaviourResearchandTherapy,2003,41:1009-1028.
〔關鍵詞〕社交焦慮障礙;認知;行為治療
〔中圖分類號〕G4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1-2684(2013)20-0004-04
一、前言
社交焦慮障礙指對社交場合或在人前表演(操作)存在顯著的、持續的擔憂或恐懼,是一種常見并具有潛在致殘性的精神疾病。社交隔絕和社交技巧貧乏可導致青春期的多種問題,其中包括抑郁、消極的自我評價以及孤獨(Rubin & Stewart,1996)。其他可能結果有物質濫用、持續的學習和就業困難,日漸貧乏的人際關系等。
社交焦慮障礙在兒童青少年中發病率高,危害大。但社交焦慮障礙通常會被誤認為是“害羞”問題而被忽視,再加上社交焦慮障礙者本身就具有回避陌生人和害羞這一特點,不能主動尋求幫助,從而導致社交焦慮障礙患者的診斷治療被延誤。因此,對兒童青少年社交焦慮障礙的診斷與治療進行研究有著重要意義。
二、社交焦慮障礙的臨床特點及診斷
社交焦慮障礙有兩個顯著特征:一是對社交場合存在持續恐懼,當患者暴露于公共場合時會感到極度焦慮;另一個是患者本人能夠認識到這種恐懼是不合理的,但是卻無法控制。一般說來,社交焦慮障礙患者在與自己認識的人相處時社交功能良好,但當他們與陌生人交往或處于自己認為會得到負面評價、會丟臉或困窘的場合中時,就會出現驚恐癥狀。如患有社交焦慮障礙的兒童在有陌生人的場合會哭叫、發脾氣、發冷或退縮等[1]。有學者研究發現,患有社交焦慮的兒童幾乎不能參與傳統的課堂和學校活動,在課堂上會拒絕回答問題或提出問題,拒絕在同學面前講話,拒絕使用公共盥洗室以及在食堂吃飯;避免與同伴交談,拒絕與同學通電話,拒絕參加團體活動,也不愿意邀請朋友一起玩耍;患有社交焦慮的青少年則會拒絕與異性的約會、參加同齡人的社交活動,甚至不愿尋求工作[2-3]。社交焦慮通常有泛化和未泛化兩種形式。社交焦慮未泛化者只有經歷典型性情境時才會感到焦慮,通常只對操作性事件產生恐懼,如害怕或逃避在公眾前的演講等。而社交焦慮泛化者即使在獨處或未被他注視或評論時都會感到痛苦,如參加正常的聚會、維持交談等[4]。
美國精神障礙診斷統計手冊第四版(DSM-Ⅳ)關于社交焦慮障礙的診斷標準為:(1)處于一種或多種社交或表演場合,如暴露于不熟悉的群體或者有可能被別人仔細觀察時,就會產生顯著而持續的恐懼,認為自己可能會做出一些使人難堪的行為,并為此感到害怕或顯示出焦慮癥狀;(2)處于特定的恐懼場合幾乎總能引起焦慮,可能表現為情境相關型或情境易感型恐懼發作;(3)求助者認識到這種恐懼是過分的或者不合理的;(4)求助者總是回避處于這些社交或者表演場合,如果無法回避則極度焦慮和苦惱;(5)對于這些社交或表演場合所表現出來的回避、焦慮和苦惱,顯著影響求助者的日常生活、學習、工作、社會關系,求助者為自己有這種恐懼癥而感到顯著痛苦和煩惱;(6)年齡小于18歲的求助者,病程持續時間至少六個月以上;(7)這種恐懼或回避的癥狀不是由于某種物質(如藥物濫用、藥物治療)或者某種一般性軀體情況所直接造成的生理作用,也不能歸結于其他精神障礙;(8)如果患有某種生理性疾病或另外一種精神障礙,那么(1)中所表述的恐懼癥狀與生理性疾病或這種精神障礙無關;如果是泛化型則需要滿足絕大部分的社交場合都會引發恐懼(同時可以考慮回避型人格障礙)的診斷。[5]
《中國精神障礙分類與診斷標準》第三版診斷標準(CCMD-3)認為,社交焦慮障礙是一種以過分和不合理地懼怕社交場合和人際接觸為主的神經癥。病人明知沒有必要,但仍不能防止恐懼發作,恐懼發作時往往伴有顯著的焦慮和自主神經癥狀。病人極力回避所害怕的客體或處境,或是帶著畏懼去忍受。求助者常伴有自我評價低和害怕批評的特點。[6]
三、社交焦慮障礙的心理治療
社交焦慮障礙作為一種抑制兒童社會交往活動的精神障礙,會損害病人的生活能力和社會功能。如果兒童在早期沒有對之進行有效的治療,會延續到成人期,對個體的身心發展造成很大的影響。目前認知治療技術、行為治療技術、認知行為治療等方法已被廣泛應用于治療社交焦慮障礙。
(一)認知治療(CT)
認知治療理論認為認知抑制是社交焦慮的核心因素。社交焦慮癥患者常常想當然地認為自己不如別人,并且設想別人會給自己負面的評價。社交焦慮障礙患者這種特征在長期實踐中相對穩定下來,形成了條件反射式的認知模式。通過認知治療可以幫助患者辨認并糾正頑固存在于頭腦中的錯誤的、非理性的思維模式,幫助患者建立交往信心、減輕對交往情境或交往對象的恐懼和擔憂。
1.理性情緒療法(REBT)
理性情緒療法的理論基礎是情緒ABC理論。治療師根據ABC理論對社交焦慮患者的問題進行初步分析和診斷,找出其情緒困擾和行不適的具體表現(C),以及與這些反應相對應的誘發性事件(A),并對兩者之間的不合理的信念(B)進行初步分析。通過分析讓患者意識到自己社交焦慮的根源不在于社交情境或交往對象,而在于患者頭腦中對于社交情境或對象的非理性、不合理的認識。然后通過闡釋證明、引導領悟、與不合理信念辯論、RET自助表和合理自我分析報告等技術,改變社交焦慮患者頭腦中歪曲的、不合理的認知,建立起較為正確的、合理的理性信念,從而調節和改善患者的交往行為。
2.貝克(Beck)的認知療法
貝克的認知療法認為,人們如何感覺和行動取決于他們如何感知和建構自己的經驗,要想理解某種具體的情緒體驗或困擾的實質,就必須關注個體對不良事件的想法、假設和信念。同時,他認為個體關于事件的認知是多層次的,存在“認知結構”,從表面到核心依次為自動思維、中間信念和核心信念。
貝克認為改變功能失調的情緒和行為的最直接方式就是修改不正確的、功能失調的思維。咨詢師教給求助者如何通過一種評價過程來確認這些歪曲的、功能性的認知,尤其是那些消極的自動思維。然后治療師開始訓練他們用現實來檢驗這些自動思維,并評估和修正其自動思維及背后的中間與核心信念。因此,在治療過程中,治療師的注意力放在求助者沒有意識到的思維和信念體系的障礙性偏差上,通過矯正這些認知偏差來改變來訪者的情緒和行為。
后來貝克進一步提出了五種具體的認知治療技術:(1)識別自動化思維,這種思維往往是患者意識不到的、在出現不良情緒反應以前就存在的思想;(2)識別認知性錯誤,指患者在概念和抽象性上常犯的錯誤,如任意的推斷、過分概括化、全或無思維等,這些錯誤比自動化思維更難識別;(3)真實性驗證,即將患者的自動性思維和錯誤觀念視為假設,然后鼓勵求助者在嚴格設計的行為模式或情境中對這些假設進行驗證,這一過程是認知療法的核心;(4)去中心化,咨詢師通過創設交往情境,引導和幫助患者記錄他人不良反應的次數,通過客觀事實讓患者意識到自己并不是別人注意的中心;(5)憂郁或焦慮水平的監控,鼓勵患者對自己的憂郁和焦慮情緒加以自我監控,讓患者意識到情緒有一個開始、高峰和消退的過程,人的焦慮水平不會一直持續下去,從而增強患者信心。[7]
3.自我指導訓練
梅臣鮑姆(Meichenbaum)認為個體的自我陳述在很大程度上能夠影響其行為,求助者必須注意自己是如何想的、如何感受的和行動的以及自己對別人的影響,這是行為改變的先決條件。要發生改變,求助者就需要打破行為的刻板定勢,才能在不同的情境中評價自己的行為。梅臣鮑姆也認為痛苦的情緒通常來源于適應不良的想法,但是與REBT不同的是,自我指導訓練更注重幫助求助者察覺他們的自我談話。
自我指導訓練治療過程包括教會求助者進行自我表述以及訓練他們矯正自己的行為,從而使他們能更有效地應對所遇到的情境。自我指導訓練包括三個階段:第一,自我觀察,這一過程主要是求助者學習如何觀察自己的行為,尤其是適應不良的行為,要讓來訪者愿意和有能力自我傾聽。第二,開始新的內部對話,引導和幫助來訪者察覺他們的自我談話,鼓勵來訪者將他們的內部對話外化,然后改變這些內部對話對他們自己的指導作用。通過增加對適應性自我對話的應用,使社交焦慮患者消極的自我對話內容變得積極,能夠識別和處理對自己的負性判斷。第三,學習新的技能,教給求助者一些更有效的在現實生活中可以應用的技能,并且觀察和評估它們的結果。
此外,治療師還要鼓勵患者經常使用正性的自我表達和評價陳述,并使用積極的自我指導來促進自己的社交表現。
(二)行為療法
無論是經典條件作用原理還是操作性條件作用原理都認為,強烈恐懼和焦慮的過敏反應是求助者習得的結果。按照行為主義的解釋,求助者最初產生社交焦慮是因為在特定的社交場合對與人交往感到不能應付、不能控制時發生的。由于條件刺激的泛化作用,其他與最初社交刺激沒有明顯聯系的情境也能誘發社交焦慮,這就形成廣泛性社交焦慮障礙[8]。因此,個體可以通過學習來消除已習得的不良或不適應行為,也可以通過學習獲得所缺少的適應行為。常見的行為療法有:暴露療法、社交技能訓練和應用性放松。
1.社交技能訓練(SST)
社交技能訓練是應用最為廣泛的社交焦慮干預手段。其理論假設來自兩方面:一是兒童青少年之所以表現出社交焦慮,是因為他們缺乏必要的人際交往技能,如果幫助兒童掌握這些技能,就可以有效改善社交焦慮(Greco & Morris,2001)。另外,也可能由于社交焦慮患者回避社會交往,從而缺乏社交技巧,這又反過來加重了對社會交往的恐懼,形成了惡性循環。通過進行社交技巧訓練,可以幫助患者學會如何與他人相處、建立友誼,從而打破這種惡性循環。[9]
社交技能訓練主要是對言語、非言語溝通手段及情緒表現和識別能力進行培養,讓社交焦慮患者學習和掌握一些應對社交恐懼的基本社交技巧。具體內容包括如何積極傾聽,如何開始、繼續和結束談話,如何提出和回應他人的批評與拒絕及如何表達情感和觀點等。常用的社交技能訓練方法有示范、練習、指導、小組討論、反饋與強化等。社交技能訓練的具體內容和開展形式在不同研究中各不相同。但無論具體訓練程序如何,都要包含兩點:一是直接教授社會技能,并經常提供練習機會;二是當個體正確運用這些技能時,要給予及時強化(Christensen,Young & Marchant,2007)。
2.暴露療法
暴露療法是建立在行為理論基礎上的,是用來治療恐懼和其他負性情緒反應的一類行為方法。暴露療法認為條件性焦慮是社交焦慮癥的根源,是習得的反應,重復的暴露練習可以使個體逐漸適應或減輕對社交情境的焦慮程度。它通過嚴格的環境控制,引導求助者進入有助于問題解決的情境中,使之逐漸耐受并適應的治療方法。暴露療法的實施程序包括:首先,讓患者暴露于能引發其焦慮的社交情境中,讓患者不回避自己的痛苦而進入所恐懼的情境并堅持下來,以使其體驗到的焦慮自然緩解(習慣化);其次,暴露提供給患者一個機會,練習一些社交情境中所需要的行為技巧;最后,暴露可以讓患者檢驗他們的非理性信念是否真實。
(三)認知行為治療(CBT)
認知行為療法(CBT)被證明是用于治療社交焦慮障礙最好的心理治療方法,其療效優于單獨的認知治療、教育支持治療和藥物安慰劑。它包括很多不同的技術,如應用性放松和社交技能訓練等。其理論假設焦慮中有認知、情緒和行為三個成分,認知過程決定著行為的產生,同時行為的改變也可以影響認知的改變。認知和行為相互作用的關系在一些人身上常表現出了惡性循環,即錯誤的認知觀念會導致不適應的情緒和行為,而這些情緒和行為也會反過來影響認知過程,給原來的認知觀念提供證據,使之更加鞏固和隱蔽,使問題越來越嚴重。[10]
認知行為療法的具體治療策略如下:(1)介紹社交焦慮認知行為模式和治療原理,讓患者認識到焦慮是一種正常的情緒體驗,是健康的反應;同時,還要幫助患者了解社交焦慮障礙的發生和發展過程,暴露練習的機制及其如何進行。(2)進行低生理喚醒和身體癥狀的放松訓練,如肌肉群、呼吸的調整和放松。(3)認知重組,幫助患者認識到自己的情緒問題源于自己的認知建構方式,學會用正確、理智的觀念來代替頭腦中不現實和非邏輯的認知。(4)針對社交回避行為進行系統的分級暴露訓練。通過讓社交恐懼癥患者暴露于引發焦慮反應的情境,使其運用已經學會的交往技能、放松技巧和認知策略。(5)進行在學校和家庭建立良好人際關系的社會技能訓練。(6)進行提高應激能力的意外事件管理訓練。(7)進行在家中和學校的鞏固訓練,制定詳實的防御計劃并將治療中習得的技能概念化形成系統的結構以應對未來實際生活中的真實情境。在治療結束之前,治療師還將采取一些措施,以幫助患者應對可能的復發,包括再次評估患者癥狀,確定對于患者而言的“危險”情境,逐步減少指導,讓患者制定一份自助計劃。[11]
另外,諸多研究證明,家庭環境與社交焦慮的病因和癥狀的持續時間有很大關系,父母的一些做法和態度會導致兒童回避社交活動,父母的焦慮障礙會妨礙兒童社交焦慮治療的進展[12]。因此,在社交焦慮的心理治療過程中,父母的參與也很重要。治療師要鼓勵社交焦慮患者的父母改善自己的行為,并就如何引導兒童交往對父母進行培訓,以改善他們對孩子癥狀的不良影響。父母還要注意在兒童的成長早期用心照顧和撫養孩子,建立安全的親子依戀;尊重和關愛孩子,及時滿足孩子心理和情感上的需求,培養兒童對人際交往的信任、勇氣,以預防和減少社交焦慮障礙的產生。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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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詞:社交焦慮癥;帕羅西汀;臨床療效
社交焦慮癥(social anxiety,SAD)是指對任何社交或公共場合而感到強烈的恐懼或憂慮的精神疾病。此類患者在陌生人面前或者在可能被仔細觀察的表演場合,有一種持久的恐懼,由于緊張或者害羞而引起的難堪等。據數據的不完全統計[1],社交焦慮癥的發病率高達2.6%~6.5%,臨床中常利用選擇性5- 羥色胺重吸收抑制劑治療社交焦慮癥患者,并取得顯著療效。
1 資料與方法
1.1一般資料 選取我院自2012年12月~2013年12月以來收治的48例(男29例,女19例)社交焦慮癥患者的臨床資料進行回顧性分析,所有患者均符合DSM-IV關于社交焦慮癥的診斷標準。年齡21~49歲,平均(35±14)歲,病程0.5~3年,平均(1.75±1.25)年。在2w內均未使用苯二氮卓類、三環類抗抑郁劑及其他SSRI類藥物,排除有嚴重藥物依賴者、哺乳期者、妊娠者及軀體疾病者。
1.2治療方法 所有患者均口服帕羅西汀,晨起餐后服用,起始劑量10mg/d,2w內可加至20~35mg/d,根據患者實際病情,酌情加減藥物劑量,禁止與其他藥物合用,連續用藥8w。
1.3療效評定 觀察并記錄患者治療前后的LSAS、HAMA評分,對治療后2、4、6及8w的LSAS、HAMA評分進行記錄,根據兩組評分對藥物的臨床療效進行判定。分為痊愈、顯效、好轉及無效。痊愈:患者臨床癥狀消失,減分率超過75%;顯效:臨床癥狀有所緩解,減分率為50%~75%;好轉:患者臨床癥狀有所改善,減分率為25%~50%;無效:患者臨床癥狀未得到改善甚至加重,減分率小于25%。
1.4統計學分析 本次調查數據均采用軟件SPSS20.0進行統計分析,治療前后LSAS總分、HAMA總分均采用x±s表示,用t檢驗,臨床療效率、不良反應率均采用%表示,用χ2檢驗,當P
2 結果
2.1 48例患者治療前后的LSAS、HAMA評分情況 48例患者治療后的LSAS、HAMA評分均低于治療前,且隨著治療時間的延長,其評分越來越低,其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
2.2 48例患者臨床療效 48例患者中痊愈12例,占25.00%;顯效20例,占41.67%;好轉13例,占27.08%;無效3例,占6.25%,總有效率93.75%(45/48)。
2.3 48例患者不良反應 48例患者有3例發生不良反應,占6.25%,其中1例表現為頭昏、1例為便秘、1例為惡心,檢查其血常規、肝腎功能及心電圖監測無異常。
3 討論
社交焦慮癥是一種較為常見的的損害社會功能慢性疾病,其臨床表現為過分害怕在公共場合及他人面前進行社交活動,若暴露在公共場合極易恐懼及害怕等[2]。近幾年來,眾多醫學者紛紛對其進行了相關研究,表明:社交焦慮癥是腦的疾病,5-HT、NE等神經質均參與到該病的發病機理。學者袁麗品[3]等選取41例社交焦慮癥患者作為研究對象,給予帕羅西汀治療,臨床治愈率為49%,顯效率達83%,其不良反應較輕,得出帕羅西汀治療社交焦慮癥具有顯著療效。
帕羅西汀能夠選擇性的抑制中樞神經元對5-HT的攝取,促進其傳遞,對毒蕈堿受體具有較小的親和力,可有效改善患者心率、血壓等,無明顯的抑制作用。在本研究中,48例社交抑郁癥患者采用帕羅西汀治療后的臨床總有效率高達93.75%,不良反應率僅僅為6.25%,與相關文獻報道相一致[4-5]。
綜上所述,社交焦慮癥患者采用帕羅西汀治療的療效確切,不良反應少,患者對藥物的依從性較好,值得臨床推廣應用。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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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張宏耕,張雪花,程明,等.九味鎮心顆粒和帕羅西汀治療廣泛性焦慮癥的臨床療效觀察[J].中國現代醫學雜志,2012,22(12):37-40.
[3]袁麗品,馬建軍,李學,等.帕羅西汀治療社交焦慮癥臨床觀察[J].山東醫藥,2009,49(1):87-88.
1 資料與方法
1.1 一般資料 選擇2005年1月—2007年1月在我院進行心理咨詢和治療的青年學生52例,均符合CCMD2R診斷標準,且排除其他的器質性病變和嚴重的軀體疾患,年齡18~25歲,病程3個月~2年。隨機分為集體心理治療加藥物治療組(試驗組)和單純藥物治療組(對照組),每組26例;兩組患者在年齡、性別、文化程度、病程及診斷等方面無統計學差異,有可比性。
1.2 方法 對照組患者選擇抗焦慮、抑郁藥物——米氮平治療,2周后逐漸加至有效治療劑量;試驗組用藥物種類及給藥方式與對照組相同,同時給予集體心理療法,每周1次。集體心理療法的主要步驟[1]:正確認識自我,了解自我,糾正患者錯誤認知;冥想放松訓練;正確面對自我,主要以病人為主體,要求進行相互交流,加深對自身疾病的認識,積極討論和參與自己面對的問題,如生活方式,集體活動等;投入活動,釋放自我:用游戲或集體活動,激發和調動他們的參與興趣。以此激發他們積極向上的心態,增強自信心,敢于面對現實,正視自我,重新確定自己的社會角色與地位,并自覺的調整自己的情緒和行為方式。兩組患者分別于就診時、治療第2、4、6、8周末利用漢密頓焦慮表(HAMA)評分[2]評定療效。
1.3 療效判定標準 以HAMA減分率計算。痊愈:HAMA減分率≥75%;顯著進步:HAMA減分率50%~74%;進步:HAMA減分率30%~49%;無效:HAMA減分率<30%。以痊愈、顯著進步、進步例數計算總有效率,以痊愈、顯著進步例數計算顯效率。
1.4 統計學處理 實驗數據采用t檢驗,P<0.05表示有統計學差異。
2 結果
2.1 兩組治療6周后療效結果對比見表1。表1 治療6周后試驗組與對照組療效對比 2.2 HAMA評分比較見表2 治療第2、4、6、8周末兩組HAMA評分檢測值均與治療前比較有極顯著性差異,P<0.01。治療第2、4、6、8周末兩組HAMA評分檢測值比較有顯著性差異,P<0.05。表2 試驗組與對照組HAMA評分檢測值
3 討論
社交焦慮癥是個人對可被他人觀察到的公眾場合,預先感到的一種持久的、非理性的恐懼,害怕自己會做出令人難堪的舉止。其意識到了這種恐懼其實是多余的,沒有理由的,但還是逃避恐懼所控制,要逃避那些可能有公眾監視的場合。其發生與心理和社會因素有密切關系[3]。心理治療可以在短時間內消除社交焦慮癥的常見心理問題,并促進成功應對方式,掌握自我調節方法,提高心理承受能力。對于藥物治療該癥,就是抗抑郁、抗焦慮治療,氯氮平、氯丙咪嗪、米氮平等藥物對該癥均有一定的療效。藥物治療結合集體心理療法,對社交焦慮癥的治療效果顯著,總有效率和顯效率均顯著高于單純藥物治療。HAMA評分治療后第2、4、6、8周末試驗組較對照組均有統計學意義。
【參考文獻】
[1] 劉金英,甘露春,馮冬梅,等.青少年社交焦慮集體心理治療的臨床研究[J].廣西醫學,2006,28(11):17361737.
中圖分類號:R749.72、R749.05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6729(2008)006-0460-02
本文采用認知行為團體療法對高一社交焦慮學生進行干預實驗,以探索降低高一學生社交焦慮的有效方法。
1 對象與方法
1.1對象 選取蘇州大學附屬中學高一年級學生為被試,共501人,其中男生264人,女生237人,平均年齡16歲,按照極端分組法,選取在社交焦慮量表(總分24分為高社交焦慮者)上總分最高的27%為被試(其他兩個量表的得分作為參考,在懼怕否認評價量表上總分接近或等于60分,在社交回避及苦惱量表上總分接近或等于28分者),再進行訪談抽取被試,并把被試隨機分為實驗組(6人)、自學組(6人)和對照組(6人)。
1.2干預方法
實驗組采用暴露演練(角色扮演)、認知重構、家庭作業三種方法。共干預12次,每周一次,每次2.5小時;自學組采用自學認知行為療法材料的形式,每周發一次自學材料,共發放12次,每周五下午上交自學作業;對照組不做任何干預。
1.3工具
1.3.1 社交焦慮量表(social anxiety subscale of the self-consciousness scale)[1] 共6個條目,按0-3級記分,得分為0表示焦慮程度低,24分表示焦慮程度高。
1.3.2 懼怕否認評價量表(fear of negative evaluation scale, FNE)[2] 共30個條目,采用1-5級評分,得分越高,體驗到更高的焦慮并更多地為可能的否定評價而煩惱。
1.3.3 社交回避及苦惱量表(social avoidance and distress scale, SAD)[3] 共28個條目,分為回避和焦慮兩個分量表。采用1-5級評分,得分越高,回避及苦惱程度越高。
1. 4統計方法 采用平衡組實驗設計。干預分前測(2006年9月14日)、認知行為團體療法干預和后測(2006年12月25日)三個階段進行。延時后測于2007年4月25日進行。進行t檢驗和方差分析。鑒于本研究被試例樣過少,統計檢驗有陽性結果,但統計錯誤的可能性大,所以沒有列出檢驗值。
2 結果
前測結果顯示三組具有同質性。經過三個月干預實驗,實驗組的社交焦慮水平有降低趨勢,自學組在懼怕否認方面有所降低,延時后測顯示,實驗組的社交焦慮水平相對于其他兩組有降低趨勢,見表1。
3討論
本研究結果顯示認知行為團體療法的干預降低了高一學生的社交焦慮水平,進一步的延時后測也顯示干預效果并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消失,說明認知行為團體療法的干預對降低高一學生社交焦慮水平的效果并不是暫時的,而是長期持續的;而自學方法單一,不適應學生實際狀況和社交焦慮的復雜性。
以往研究[4-6]大多是針對成人與大學生的,而專門針對高中生進行的認知行為療法的團體干預少見。本文以系統的認知行為理論與社會學習理論為基礎,在前人干預大綱的基礎上,運用了認知行為團體療法的典型方法,并且把認知行為團體干預的對象擴大到了高中生。同時,在實驗設計上補充了以往認知行為團體療法干預的單一模式。這樣結果更具有對照性。但本文存在以下局限:(1)在實驗設計上考察的內容較為單一,只考察學生社交焦慮水平的降低與否,沒有考察存在社交焦慮的學生總體心理健康水平是否隨焦慮程度的降低而更加趨于健康等方面;(2)樣本量過少,結果缺乏說服力;(3)實驗過程中干擾因素較多,如學校日常教學和活動的安排以及家庭等因素,無法有效控制,制約了實驗的效果。所以本結果還有待進一步驗證。
參考文獻
[1] 馬弘.社交焦慮量表.∥汪向東,王希林,馬弘.編著.心理衛生評定量表手冊.中國心理衛生雜志,1999,(增刊):244-246.
[2] 馬弘.懼怕否認評價量表.∥汪向東,王希林,馬弘.編著.心理衛生評定量表手冊.中國心理衛生雜志,1999,(增刊):228-230.
[3] 馬弘.社交回避及苦惱量表.∥汪向東,王希林,馬弘.編著.心理衛生評定量表手冊.中國心理衛生雜志,1999,(增刊):243-244.
[4] 張新凱,吳文源,張明園.社交焦慮障礙的認知行為集體治療效果的影響因素.上海精神醫學,2005,17(4):200-202.
[5] 劉興華,錢銘怡.社交焦慮障礙的認知行為治療:案例研究.中國心理衛生雜志,2005,19(6):431-4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