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布時間:2024-02-01 17:01:44
序言:作為思想的載體和知識的探索者,寫作是一種獨特的藝術,我們為您準備了不同風格的5篇紅樓夢歷史價值,期待它們能激發您的靈感。
[關鍵詞]清代 《紅樓夢》 接受史 女性
[中圖分類號]I207.41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7326(2009)08-0135-08
一、前言
“接受”(reception)、“接受美學”(aesthetics of reception)或“接受史”(the history of literary recep-tion)的概念與方法,自上世紀80年代初起便在包括大陸與臺灣在內的中文學術界廣泛流行。此概念雖然是舶來品,但中國古代卻不乏相類的現象。張隆溪在《文藝研究》1983年第4期發表的論文《詩無達詁》便將“詩無達詁”與“接受美學”對等起來。事實上,錢鍾書的《談藝錄》補訂本(北京:中華書局1984年版)也就是將“詩無達詁”與“接受美學”互為闡釋。因此,“接受”(包括“接受美學”或“接受史”――下同)的概念與方法,很快就被運用于中國古代文學研究之中,海峽兩岸紅學界運用此類概念進行研究的著述亦日見增多。
清代主流社會對《紅樓夢》的接受(下文簡稱為“紅樓接受”)幾乎是與《紅樓夢》的面世同時進行;而清代女性對《紅樓夢》的接受亦是隨之而來。毋庸諱言,跟清代主流(男性)社會相比較,清代女性的紅樓接受現象畢竟沒那么顯著,基本上是集中體現在紅樓題詠方面,其他如紅樓繪畫、續書、戲曲,目前所存者甚為少見。盡管如此,紅樓接受在清代女性社會與文學創作中所產生的影響卻是不可忽視的。然而,或許因清代女性的紅樓接受現象不夠顯著,學術界的相關研究也一直頗為不活躍,直到上世紀90年代之后,海峽兩岸紅學界才不約而同對這一領域展開討論。大體上說,有關討論除了涵蓋面較廣泛的專論外,亦集中在題詠、繪畫、續書、戲曲四個方面。據此,本文擇其間有代表性者(史料及具特殊意義的論著不受此時間限制)進行評述,并由此對若干議題作進一步申論。
二、清代女性紅樓接受專論
所謂“專論”,指從較寬泛的角度,對清代女性的紅樓接受現象進行專門探討的論文。這類專門討論清代女性紅樓接受的論文頗為匱乏,大抵只有如下幾篇。
吳靜盈的《清代閨閣紅學初探――以西林春、周綺為對象》(臺北《文與哲》第6期[2005年])認為,在紅學世界里,以“閨閣”身份體驗紅樓精神并訴諸筆墨者自當不少。因此,該文從閨閣的角度出發。擇取西林春與周綺二才女為對象,探討清代閨秀的閱讀反應。結果顯示,作為滿清貴族的西林春遠比身為漢人文士妻的周綺有更多發揮的空間及女性意識。但同具才女特質的她們,在閱讀紅樓之后,均以其纖敏的心思與審美的眼光締造出迥異于傳統文士的閨閣紅學。吳艷玲的《清后期女性文學創作題材與(紅樓夢)的影響》(北京《紅樓夢學刊》2006年第5輯)則認為,清后期之所以成為女性文學史上小說、戲曲和詩詞創作的豐收期,與《紅樓夢》豐富的文本內容有莫大關聯。受到《紅樓夢》創作原則的影響,顧春等女性小說家把藝術創作的鏡頭對準了自己身邊的世界;吳蘭征等女性戲曲家把藝術描寫的重心轉入到對人物內心世界的描摹;在《紅樓夢》詩性文本及其帶有濃厚女性意識詩詞的影響下,清后期女性詩詞的創作在題材開掘上也取得了諸多進展。詹頌的《論清代女性的(紅樓夢)評論》(北京《紅樓夢學刊》2006年第6輯)專注于對清代女性題詠《紅樓夢》的詩詞作品、討論《紅樓夢》的書啟,以及《紅樓夢》續書所作的序等進行研究,探討女性評紅活動的特征及其所論析的問題,并進而指出清代女性的《紅樓夢》評論是女性文學批評的新創獲。劉舒曼的《應是
上述論文,大抵以“接受”(過程與方式)為聚焦,以文化/歷史為探討場域,將紅學研究與性別研究勾連起來。在清代女性紅樓接受研究普遍不受重視的情形下,這些論文對清代女性紅樓接受與詮釋的議題進行了較為深入的研究,彌足珍貴;其學術貢獻甚為值得肯定,亦相當具有參考價值。然而,關于清代女性紅樓接受的歷史、時代乃至性別的深層意涵,仍有進一步發掘的空間。而關于清代女性紅樓接受在整個紅學研究史中的定位,這些論文亦尚未能給予明確闡述。
三、清代女性紅樓題詠之研究
作為一種傳統的鑒賞和批評形式,紅樓題詠幾乎是伴隨著《紅樓夢》的面世而出現。題詠者上至達官貴人,下至三教九流,幾乎包括了社會各階級,階層的人。所題詠/評論者,既有《紅樓夢》的題旨,更有《紅樓夢》中眾多的人物(尤其是女性)形象,亦不乏關涉章法技巧乃至索隱考證的范疇。這些題詠之作,可說是詩詞形式的詠紅專論,反映出讀者,批評者的思想意識與批評旨趣,從而亦能由此考察特定時期社會大眾對《紅樓夢》所持的態度和見解;另一方面,歷來眾多的題詠作品也是研究紅樓接受眾多現象的重要資料。《紅樓夢》的題詠之多,亦為其他古典小說所望塵莫及。一粟編《紅樓夢卷》(臺北:里仁書局1981年版)所收錄的乾隆末年至民國初年題詠之作就有70余人,約上千首。如果把有關《紅樓夢》的續書、戲曲、專書、詩詞等的卷首題詞,以及追和《紅樓夢》原作的詩詞包括在內,其數字更可翻幾倍。由此可見人們以談紅品紅為雅韻的風氣及盛況。
然而,歷來對紅樓題詠進行專題研究的論述并不多,尤其是在對紅學流派作劃分時,往往不將“題詠”視為其中一“派”。近年來,卻出現一些學者對紅樓題詠進行深入探討,并嘗試將之歸類為紅學中一派。如趙建忠的《題詠派紅學的緣起、衍化及價值新估》(南京《明清小說研究》2005年第3期)、《早期題詠派作品涉及的紅學文獻及相關資料的辨析》(丹東《遼東學院學報》第9卷第1期[2007年])
二文,著意為紅學“題詠派”正名,強調題詠派在紅學研究史中的重要作用與意義,因此對早期題詠派的作品進行頗為嚴謹、細致且深入的梳理辨析工作。這對讀者/研究者在了解、掌握詠紅詩對《紅樓夢》接受的時代、歷史及文化的背景與意義,有相當大的幫助。
清代女性的紅樓題詠頗盛,在現有資料中可知的題詠者有范淑、熊璉、宋鳴瓊、張問端、丁采芝、錢守璞、鄭蘭孫、吳藻、沈善寶、金逸、孫采芙、胡慧珠、胡瑞珠、趙智珠、孫蓀意、汪淑娟、歸真道人、張秀端、周綺、王猗琴、王素琴、莫惟賢、李娛、扈斯哈里氏、胡壽萱、姜云裳、徐畹蘭、劉玉華、徐意、王紉佩、吳蘭征等,其所題詠、評論者,既有《紅樓夢》的題旨及書中眾多人物(尤其是女性)形象,還更涉足繪畫、戲曲等紅樓接受現象的范疇。盡管如此,有關清代女性題詠的相關研究卻甚為缺乏,尤其是聚焦于清代女性題詠的專題論述,僅有如下二文。
傅天所撰《詠紅詩略談》雖謂“略談”,卻頗為精詳,全文長達57頁,以“上”、“中”、“下”分載于三輯《紅樓夢學刊》(1995年第3輯、1996年第3輯、2003年第4輯)。作者將這類題詠紅樓的詩。歸于“舊紅學”范疇的“題詠派”。認為以詩歌形式論《紅樓夢》,是紅學史中的一個重要組成部份。作者對清中葉至民國初的紅樓題詠詩進行了頗為全面的鉤沉梳爬并論述分析。難能可貴的是,作者在《詠紅詩略談》[下],以11頁的篇幅,論析了自乾嘉至光緒年間的女性詩人的詠紅詩。這篇長文,無疑為清代女性紅樓接受研究提供了十分珍貴的參考資料,雖然有關清代女性詩人詠紅詩的部分因史料嚴重匱乏而論述較為簡略,但也仍能給人以諸多重要的啟發。鄧丹的《新發現的吳蘭征12首詠紅詩》(北京《紅樓夢學刊》2008年第1輯)著重介紹新發現的清代紅樓戲女作家吳蘭征的12首詠紅詩,認為這些寫于程高本《紅樓夢》問世不久的詩作,除了對小說原著主要人物評論外,還對原著的創作意旨進行思考,是早期閨閣紅學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有助于對吳氏紅樓戲《絳蘅秋》的理解與評價。
上述論文基本上皆著眼于對詠紅詩文本的內容分析,未能在社會、文化,乃至性別等意義上進行更為深入的發掘與論述。
四、清代女性紅樓繪畫之研究
乾隆末年所面世的《紅樓夢》程甲本與程乙本便已配有較為粗糙的插圖,稍后面世的幾種評點本也多配有類似的插圖,尤其是道光十二年(1832)刊出的王雪香評本《紅樓夢》的插圖更有64幅之多。這些《紅樓夢》繪畫,與《紅樓夢》原著的文字相對,可視為是對《紅樓夢》原著的接受。它們既保留了對原著的忠實摹寫,亦體現為對其情節、乃至題旨的二度創作。于是,其本身與原著構成了一種對話關系,豐富、加深了對原著的理解,成為紅學(尤其是紅樓接受)研究中極為重要的形象化資料。
王月華的《清代紅樓夢繡像研究》(臺南:成功大學歷史語言研究所1991年碩士論文)、周偉平的《論改琦(紅樓夢圖詠)》(舟山《浙江海洋學院學報》第25卷第2期[2008年])、林佳幸的《改琦(紅樓夢圖詠)之研究》(臺北:臺灣師范大學美術學系2004年碩士論文)、黃美惠的《(紅樓夢)繡像圖詠》[上下](臺北《中國語文》2006年3月[585期],4月[586期])、張雯的《清代楊柳青(紅樓夢)年畫對原著的“誤讀”與“再詮釋”》(北京《榮寶齋》2007年第2期)、葛英穎的《孫溫繪全本(紅樓夢)與同類繪本的比較研究》(長春《長春工業大學學報》第20卷第2期[2008年])等論述,或探討歷史流變,或比較價值影響,或分析藝術成就,皆對清代《紅樓夢》圖像研究有不同程度的不可忽視的貢獻。然而。這些著述對于清代女性的繪畫卻未曾論及。
雖然清代女性的紅樓繪圖不多,但亦有不可忽視者。如徐寶篆(1810-1885)的《紅樓夢人物畫》冊頁32幅。徐寶篆,字湘君,號湘雯、武原女史。善繪仕女,衣褶發飾,精細絕倫,作《紅樓夢人物畫》,將《紅樓夢》中賈寶玉及林黛玉、薛寶釵、王熙鳳等30多位女性人物入畫。其夫李修易亦善畫,工山水,間為寶篆所畫美人像補景,為合錦圖。其受業女弟子黃鈺亦有作《紅樓夢畫冊》12幅。
關于徐寶篆及其紅樓繪圖,紅學界尚未能給予充分重視,至今大概只有近30年前徐恭時《湘云猶是醉憨眠――記清代女畫家徐湘雯(紅樓夢人物畫)》(北京《紅樓夢研究集刊》第4輯[1980年])為專題討論。但因徐文篇幅有限(約3000字),且不少篇幅用于介紹發現該畫的過程,對徐寶篆及其畫本身的介紹及分析頗為不足。因此,對于徐寶篆及其紅樓繪圖的思考與研究應仍有進一步開拓之可能及必要,特別是其紅樓繪圖與《紅樓夢》文本的關系、在清代《紅樓夢》繪圖史及清代女性對紅樓夢的接受史等方面更值得關注。
王樹村的《民間珍品――圖說紅樓夢》(臺北:東大圖書公司1996年版)一書,不僅匯集了大量清代(為主)至民國的紅樓繪圖,還在“序”及“緒言”部分對紅樓繪圖的歷史、種類、特色、意義、價值等進行了頗為全面且深入的論析。全書主體分為“民間年畫”、“詩箋、箋譜”、“彩線刺繡”、“燈屏、窗畫”、“繡像畫譜”、“連環畫冊”等六部分,每一部分前面都有較詳盡的說明介紹,而每一幀畫圖也都有簡略的解說。因此,這部著作是我們在研究清代紅樓繪圖與女性紅樓接受關系時所不可或缺的參考數據。其中“紅樓夢十二金釵”、“黛玉葬花”、“寶釵撲蝶”、“媳姬將軍”、“牡丹亭艷曲警芳心”等繪圖可與女性的紅樓題詠互為發明,浣香女史的“巧姐紡績”更是難得一見的女性紅樓繪圖佳作。
五、清代女性紅樓續書之研究
目前紅學界的主流意見,基本認同《紅樓夢》后四十回非曹雪芹原作而是續作。所謂“續作”,事實上就是一種對原作的接受而產生的再度創作。換言之,紅樓續書是紅樓接受的特殊形式,也是文本形態上最接近“原產品”的“新產品”。《紅樓夢》問世后的二百年間所產生的續書數量驚人,尤以嘉慶初年至光緒二年(1796-1876)的12種續書最為引人矚目。因此,清代紅樓接受研究中,紅樓續書始終是熱點之一。然而,清代女性的紅樓續書頗為匱乏,現今存書者大致只有顧太清的《紅樓夢影》。或許正是如此,盡管近年來女性研究興起,海峽兩岸的紅學界對清代女性的紅樓續書現象并未能給予重視,有關論述并不多見。
張菊玲的《中國第一位女小說家西林太清的(紅樓夢影)》(北京《民族文學研究》1997年第2期)是較早探討清代女性紅樓續書的論文。該文從太清好友沈善寶的序人手分析,認為太清的續書創作是為了打破以往續書與原作本意相悖而失敗的窘境,然而太清秉持著傳統倫理道德思想進行創作。以大團圓心理續編情節,最終仍難以跟原著相提并論。沈序期許《紅樓夢影》將與《紅樓夢》并傳不朽的愿望并不能實現。但作者也認為《紅樓夢影》的語言精煉純熟,與原著相差無幾,確實如沈序所稱贊的“諸人口吻神情,揣摩酷肖”、“接續前書,毫無痕跡”。詹頌的《女性的詮釋與重構:太清(紅樓夢影)論》(北京《紅樓夢學刊》2006年第1輯)注意到顧太清將小說定位于現實生活,她的女性生活經驗與上層
社會的閱歷,使她在續寫《紅樓夢》的閨閣生活與大家族日常生活時得心應手;并論及《紅樓夢影》一書對照原作來看,實為作者顧太清以己意對曹雪芹原著的詮釋與重構。這樣一種詮釋與重構集中表現在對賈府命運的安排與人物關系、個性的改造與重塑上。馬靖妮的《淺析(紅樓夢影)的價值》(北京《民族文學研究》2007年第2期)著意分析《紅樓夢影》所反映的社會學及民俗學價值。認為與原作相比較,該小說既有旗人小說的特點,又不失京味小說的風格;從特定的角度反映當時的社會政治、經濟文化以及民俗世情,同時也開辟了紅學研究、晚清小說研究以及滿族文學研究的新領域。指出顧太清以女性作家獨特的視角續寫《紅樓夢》,在晚清小說史乃至清代文學史具有不可忽視的重要價值。吳宇娟的《走出傳統的典范――晚清女作家小說女性蛻變的歷程》(臺中《東海中文學報》2007年第19期)以顧太清的《紅樓夢影》、王妙如的《女獄花》、邵振華的《俠義佳人》為研究基底,探討晚清女性蛻變的歷程,彰顯晚清女性從傳統定位到重塑形象的轉化過程。作者認為顧太清是一位漢化極深的滿州貴族婦女,在描繪《紅樓夢影》的女性形象時,都是以賢妻良母為塑造的藍圖。這些敘述無非說明她們適合家庭、適合成為丈夫的賢內助。作者指出,太清對于文本中已婚婦女的期待,定位在附合傳統家庭內妻子/主婦/2親的要求,以作為男權/父權的替補角色,繼而延續男主女從的認知。女性在太清筆下,只能體現家庭功能,而缺乏自我價值與社會效能。
上述四文以女性紅樓接受者尤其是顧太清的《紅樓夢影》為聚焦點之一,較為深刻地探討了顧太清在對《紅樓夢》的接受以及創作《紅樓夢影》的諸多主客觀因素。但對于當時整個女性文壇以及顧太清與其他女游的情形,尤其是這些情形對《紅樓夢影》創作的影響關系,仍嫌論述不足。在女性紅樓續書資料嚴重匱乏的情形下,十多年前趙建忠發表的《新發現的鐵峰夫人續書
由于《紅樓夢》問世后所產生的續書數量驚人,(男性)主流紅樓續書研究盡管皆頗為全面而有系統,卻極少能聚焦于顧太清的《紅樓夢影》上。既然清代女性創作紅樓續書僅此一人,那么是否更應突出其重要性呢?與男性作者的續書關切的焦點是否不同?敘事技巧是否有所區別?此外,小說是敘事文類,比較抒情傳統的詩作更有論述性的可能,那么女性是否能藉由紅樓續書更好地闡述自己的生命情懷?或者詮釋自己對《紅樓夢》原著的見解?這些問題的進一步探究,或許會有別具意義的研究成果。
六、清代女性紅樓戲曲之研究
所謂紅樓戲曲指改編自《紅樓夢》有關的戲曲及曲藝,包括傳奇、雜劇以及其他類型的曲藝。最早的一出紅樓戲,當為乾隆五十七年(1792)仲振奎(1749-1811)的《葬花》。從此以降的二百余年,紅樓戲曲層出不窮,其劇種之多在古典文學作品中可謂首屈一指。紅樓戲曲在保留原著神韻的基礎上,發揮了戲曲特有的長處,同時也不同程度改變了原著的某些美學特征與表現風格,而原著的美學特征也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戲曲固有的美學觀念。歷來紅樓戲曲甚為學者所重視,上世紀20年代起就開始有學者研究紅樓戲,據胡淳艷《八十年來“紅樓戲”研究述評》(北京《紅樓夢學刊》2006年第4輯)介紹,近年來,紅樓戲(尤其是清代紅樓戲)研究更得到多元化的持續發展。然而,聚焦于清代女性紅樓戲的研究卻甚為少見。
趙青的《吳蘭征及其(絳蘅秋)探微》(上海《中文自學指導》2006年第3期)即是少有的聚焦于清代女性紅樓戲研究的論文。該文當是改編自作者的碩士論文《清代(紅樓夢)戲曲探析》(上海:華東師范大學2006年碩士論文)第七章。該文指出,吳蘭征是眾多紅樓戲署名作者中唯一的女性,她以獨特的女性視角來解讀《紅樓夢》并融注到她的《絳蘅秋》創作中。作者認為,吳蘭征創作《絳蘅秋》的動機,首先是對他人已有的相關作品不滿意而力求獨出機杼;其次更重要的是為了自述情懷。《絳蘅秋》繼承了《紅樓夢》的主旨――言情記恨,這是吳蘭征對《紅樓夢》的理解與感受。
不同程度涉及清代女性紅樓戲研究的論文還有:鄧丹的《三位清代女劇作家生平資料新證》(北京《中國戲劇學院學報》第28卷第3期[2007年])介紹清代女劇作家張令儀、王筠與吳蘭征。其中介紹吳蘭征時,作者運用新發現的吳蘭征《零香集》(與《絳蘅秋》同時付梓)中吳蘭征本人的詩詞雜著作品,以及所附大量親朋師友的評語與悼念文字,對吳蘭征的生平事跡作出更為深入翔實的判析與研究。徐文凱的《論(紅樓夢)的戲曲改編》(北京《紅樓夢學刊》2006年第2輯)指出紅樓戲的改編多以寶黛故事為主,對于原著各回情節關目的選擇呈現出驚人的重迭。作者特別指出,清代才女吳蘭征的《絳蘅秋》寫才女黛玉時辭采清麗婉約,寫浪子紈绔時本色活潑,在紅樓戲中亦屬佳作。
此外,葉長海的《明清戲曲與女性角色》(上海《戲劇藝術》1994年第4期)、李祥林的《作家性別與戲曲創作》(南京《藝術百家》2003年第2期)、郭梅的《中國古代女曲家批評實踐述評》(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學報》2004年第1期)、《“閨閣中多有解人”――(牡丹亭)與明清女讀者》(溫州《溫州大學學報》第21卷第4期[2008年])等論文,關于紅樓戲曲與清代女性相互關系的多方面討論,尤其是其中涉及吳蘭征的部分,對清代女性紅樓戲研究亦頗有參考價值。
七、有關清代女性紅樓接受背景的研究
有的論文,雖然不是對清代女性紅樓接受現象作專門討論,但卻在社會、家庭、文化以及性別等角度,為清代女性紅樓接受研究開拓了更為廣闊的視野。
嚴明的《紅樓夢與清代女性文化》(臺北:洪葉文化事業有限公司2003年版)一書,從清初女性的家庭生活及文化這一社會層面,對《紅樓夢》的人物與情節,從性別文學的角度加以重新審視,著重探討作者的女性觀,并由各個角度分析小說與清代女性文化的密切關系。楊平平的《父權社會下的女兒國――(紅樓夢)女性研究》(彰化:彰化師范大學國文學系2005年碩士論文),探究了《紅樓夢》女性人物婚戀沖突的成因,考察女性人物間的互動關系,以了解清代社會婦女的內心世界,期盼能由此反省性別的迷思,打破女性立場的局限,厘清自我的概念與價值;作者并說明該文的寫作目的即是想借著探討《紅樓夢》的女性人物,來引發社會大眾對于女性心理、女性地位、女性困境的進一步認識與正視,并進而共同思考及改善這些一向被父權社會所忽視的女性議題。吳麗卿的碩士論文《(紅樓夢)的女性認同》(臺中:東海大學中國文學研究所2005年碩士論文),前兩章以歷史研究法對《紅樓夢》作外緣的研究,包括整理二百年來《紅樓夢》主題思想研究的發展、對《紅樓夢》兩性觀的解讀爭議,以及論述《紅樓夢》創作的時代氛圍――包括明清時代的婦女地位與生活、明清的社會思潮、明清時代的婦女
解放思潮,以了解《紅樓夢》產生的外緣條件。這樣的討論,顯然對清代女性紅樓接受研究大有幫助。歐麗娟的《“冷香丸”新解――兼論(紅樓夢)中之女性成長與二元襯補之思考模式》(臺北《臺大中文學報》第16期[2002年]),通過對寶釵之居處蘅蕪苑以磚瓦之平堅冷硬、山石之封圍掩蔽、香草之冷花累實等特殊的安排,將其成長過程中,由淘氣遂欲之童年面臨失真人禮、化性起偽的轉變加以形象化,進而透過書中李紈、黛玉的模擬,隱喻女性成長過程中必然而普遍的經歷。再加上脂批點出冷香丸源自太虛幻境,因而與“千紅一窟”等名物具有孿生關系的“冷香丸”同樣也體現出女性悲劇的象征意義。
上述四篇論著基本上是以“女性主義”的觀點,從較為寬泛的視野來整理、詮釋、分析《紅樓夢》對女性認同的態度、對不同女性形象的刻畫、對傳統女性悲慘處境的同情、對女性全方位的肯定與贊揚以及對清代女性世界的深刻影響等等。
雖然以上論著與“接受”的關系不那么密切,但卻在關乎性別觀念上從不同方面給我們頗有意義的啟發,一方面,我們不宜簡單化地將《紅樓夢》定位為反對男權、張揚女權的著作;但是,另一方面,我們也應該承認《紅樓夢》是傾注全力地表現對女性處于父權社會中痛苦生活的同情,以及對女性高度的尊重與認同。這不免進一步令我們深思,《紅樓夢》在清代女性之間既然流傳極廣,甚至可以斷定女性一直是其積極的閱讀者,那么《紅樓夢》與清代女性究竟呈何種關系?或許我們可以將之推想為“互文性”關系,即《紅樓夢》破除向來歷史都是以男性為書寫中心的觀點,塑造了各式各樣的女性形象,這些女性形象應是在現實生活中的女性基礎上形塑而成;清代女性嗜讀《紅樓夢》,又反映了女性對該書的強烈接受。由此可見二者的互文關系。相信若要研究明清女性文學的思想意蘊和美學價值,《紅樓夢》是不可忽視的重要課題。當然,這些論著所討論的范圍,基本上還是囿于《紅樓夢》文本自身,對清代女性紅樓接受研究雖然有所啟示,但直接的幫助畢竟有限。
八、清代女性紅樓接受研究的若干議題
由上評述可見,近年來海峽兩岸紅學界大致上都能較為自如地將“接受”、“性別”、“互文”等當代西方理論方法運用于清代女性紅樓接受研究。相比之下,臺灣地區紅學界關于清代女性紅樓接受的研究較為冷落,學者的參與遠不及大陸地區。而且,大陸地區紅學界的研究更多呈現為當論與傳統國學相結合的勢態,加上掌握較為豐富多樣的相關史料,所得出的研究成果也更顯豐碩、翔實而深厚。
盡管如此,從整體上看,海峽兩岸的清代女性紅樓接受研究仍然處于邊緣化狀態,仍留有極大的發展空間。而且,如前所述,清代女性紅樓接受最突出的現象是題詠,其他如繪畫、戲曲、小說的接受則幾乎呈孤案現象。但清代女性的紅樓題詠,往往輻射,涵蓋/指涉了繪畫、戲曲、小說的接受領域。因此。對清代女性紅樓接受現象的研究,應以題詠為主要的觀照界面,結合其他現象進行互動探討。另外,與主流(男性)社會的紅樓接受相比較,清代女性的紅樓接受在文化、家庭、性別等方面所體現的特質/因素或許會更為明顯且復雜。因此,有關研究也應該更多結合這些特質/因素,并且適當運用接受理論、性別理論、互文性批評、跨文化研究等方法進行。具體的研究議題,可從如下幾個方面展開進一步思考。
(一)清代女性紅樓題詠的分類及其所透視的文化意涵
清代女性紅樓題詠所運用的文類,包括詩、詞、曲、賦、贊等;所觀照的范疇,既有《紅樓夢》的題旨,亦有《紅樓夢》中眾多的人物(尤其是女性)形象,還不乏關涉章法技巧乃至索隱考證等;所指涉的文本類型,包括《紅樓夢》的原著、續書、戲劇、繪畫等。通過上述文本資料與文學現象的梳爬、歸納及分析,可考察清代中晚期女性的歷史傳統、社會習俗、文學修養、美學意趣乃至文化積淀,并可從中透視《紅樓夢》及其接受現象與女性社會演變發展的互動作用及影響關系。與其他文藝形式(如繪畫、戲曲)的結合,是清代女性紅樓題詠的一個重要特征,因此,在探討紅樓題詠時,既要注意其自身的特色、意義與價值,也要注意它與其他藝術形式結合所產生的更為廣泛且豐富的文化意涵。
(二)紅樓題詠:女性與男性的視角
紅樓題詠者上至縉紳紈绔、紅樓粉黛,下至草野寒衣、青樓煙花,幾乎包括了社會上各個階級和階層的人。不同階級或階層者,其視角的差異應在情理之中,然而從男女性別分際而言,亦當有不一樣的視角并從而體現對《紅樓夢》不盡相同的理解與認識。再者,清代女性的紅樓接受與主流(男性)社會的紅樓接受密切相關,無論是理解、詮釋、批評、乃至再度創作,皆可在不同程度上與主流(男性)社會的紅樓接受形成對話互動關系。而現實生活中,清代女性的《紅樓夢》題詠又往往是與家人、友人(其中不泛男性)相配合而作。因此,對清代女性的紅樓題詠,既要關注題詠者/作品/現象本身,也要關注其與他人/群體/現象的互動關系;既要關注女性之間的互動,更要關注女性與男性之間的互動。關注女性之間的互動,固然可了解清代女性對《紅樓夢》的接受現象及其發展,從中探究清代女性圍繞著《紅樓夢》接受所發生的文學交游與創作;關注女性與男性之間的互動,則可在更為寬泛的文化場域,探究邊緣的女性與主流的文士關涉紅樓接受的文學交游與創作。
(三)清代女性的紅樓繪畫與題詠
今存清代才女徐寶篆《紅樓夢人物畫》冊頁32幅,為紅學界所看重。其受業女弟子黃鈺亦曾摹改琦《紅樓夢畫冊》12幅。對讀者而言,這些紅樓人物畫并非是單一的存在,因小說人物的繪畫與其原作有很強的關連性,它對原作起著畫龍點睛的作用;對繪者而言,紅樓繪圖又有其獨立性,因作品包含著畫家的獨到見解。紅樓繪圖通過畫面增強故事的感染力,使作品的內容更能直觀地、形象地向讀者反映、傳遞信息,所起的作用是文字遠不能代替的。清代女性對紅樓繪畫的題詠也頗為普遍,是清代女性紅學的重要組成部分,通過這些題詠,亦可在文字,意象的層面“還原”紅樓畫的氣韻風貌。《紅樓夢》繪畫(及其題詠),與《紅樓夢》原著的文字相對,可視為是對《紅樓夢》原著的接受者。它們既保留了對原著的忠實摹寫,亦體現出對其情節、乃至題旨二度創作之處。于是,其本身與原著構成了一種對話關系,豐富、加深了對原著的理解。其中或許不乏表現出對原著種種的“誤讀”,然而這些“誤讀”,既可能是由于使用“圖像”與“文字”兩種不同媒介所造成的,更有可能由于創作視角與立場的差異造成。無論如何,皆可視為是接受者對原著的一種“再詮釋”。而《紅樓夢》原著一紅樓繪畫一紅樓繪畫的題詠,又形成一組多重接受對話關系,須細心比對辨析相互間的差異及其意義所在。
(四)清代女性紅樓戲曲的文化學考察
清代女性紅樓戲曲的文化學考察至少可從兩方面展開:1、紅樓戲的改編。清代女性的紅樓戲曲創作,現存只有吳蘭征根據《紅樓夢》改編的傳奇戲《絳蘅秋》。2、清代女性對紅樓戲的題詠頗為興盛。通過這些題詠可探討清代女性的戲曲審美觀念,并以此幫助我們進一步了解清代女性對《紅樓夢》戲曲的接受、理解與詮釋,并進而從更為寬泛的社會文化層面,探討清中晚期女性的日常生活、心態、習
俗、交游等。清代女性紅樓戲改編的匱乏與紅樓戲題詠的興盛形成鮮明的反差對比,說明清代女性在文本書寫類型的掌握與運用上,明顯體現出嫻于抒情文類而疏于敘事文類的傳統滯后現象(相比較男性社會小說與戲曲類已有較大發展而言)。這兩方面的表現,恰恰表明清代女性的紅樓戲曲接受跟主流(男性)社會的紅樓戲曲接受――包括劇本創作、舞臺藝術、紅樓戲題詠等在內的全方位、系統化大為不同,呈現為明顯的弱勢與失衡。
(五)紅樓續書:清代女性的接受立場
據史料所載,鐵峰夫人的《紅樓覺夢》、彭寶姑的《續紅樓夢》、綺云女史的《三婦艷》、顧太清的《紅樓夢影》皆為清代女性的紅樓續書。然而,現今僅存的清代女性紅樓續書惟有顧太清的《紅樓夢影》。有異于眾多男性文人的續書,顧太清的《紅樓夢影》可視為清代女性現實生活的自我寫照,顯見《紅樓夢》中人物的生活方式已經滲透進清代女性的日常生活中。或可反過來看,顧太清的詩詞創作及其生活經歷,與《紅樓夢影》所形成的互文關系,是男性作者所無法擁有的。圍繞著這些女性的紅樓續書的創作過程及其反應,亦可以從不同角度探視《紅樓夢》對清代女性生活及人生所產生的深刻影響。顧太清的《紅樓夢影》不免給當今學界留下更多懸念,諸如:作為女性作者,與男性作者續書的接受立場及關切焦點是否不同?敘事技巧是否有所區別?作為僅存的女性紅樓續書,顧太清《紅樓夢影》的重要性以及價值/缺陷、成就,失誤何在?此外,它跟清代主流(男性)社會的紅樓續書有何關系?在清代紅樓續書史乃至整個清代紅樓接受史中的作用與地位是什么?這些都是有待深入探討的問題。
(六)清代女性紅樓接受文本的互文現象及其文化意義
清代女性有關《紅樓夢》的題詠、繪畫、戲曲、續書,事實上就是紅樓接受的“后文本”。諸種“后文本”之間及其與“前文本”(《紅樓夢》)之間,莫不存在著種種錯綜復雜的關系。換言之,《紅樓夢》及其接受史中所呈現的種種文本,無疑就體現著相當明顯的文本互涉現象。《紅樓夢》及其相關的接受與詮釋性的文本同一切文本一樣,都存在著文本與前文本、乃至與非文學文本等各自不同的互文關系。清代女性有關紅樓題詠、繪畫、戲曲、續書等,不僅體現紅樓接受的文學/學術意義,還更體現了當下現實的社會文化意義。換言之,清代女性的紅樓接受廣泛影響/參與了當時女性社會文化各方面的建構、變化與發展。從接受,接受史,接受美學的角度切入,當能發掘出清代女性社會文化更深層的內涵、價值及意義。因此,上述諸多接受文本的互文關系及其中多重的互動對話關系(原著一接受一生活一社會一文化),應置于較為寬泛的文化背景之下,與文學藝術、地域/地緣、家庭/家族、婦女教育、社會風俗等諸多方面聯系,進行諸類文本互動交集的分析,從而更為深入探究清代女性對于《紅樓夢》接受的全景式表現及其歷史流變與當下現實交互的文化意義。
此課例為人教版新課標高中語文必修三的名著導讀課,為筆者原創課例。建議放在必修三第一課《林黛玉進賈府》之前教學。望各方家指正。
教學目標:
知識與能力:學生能掌握《紅樓夢》相關常識;
過程與方法:從人物、文學價值、歷史研究價值、古今研讀狀況四個方面激發學生閱讀興趣;
情感態度與價值觀:激發學生閱讀原著的興趣并體味中國古典文學之美。
教學重難點:
教學重點:探究人物形象,挖掘作品文學價值和歷史研究價值。
教學難點:激發學生閱讀原著的興趣。
教學方法:多媒體輔助教學。
課時安排:1課時。
教學過程:
一、激趣導入
這幅畫面簡單、色彩黯淡的圖畫,卻講述了一個帶有神秘色彩的愛情故事。請你根據這幅畫猜猜這個愛情故事的男女主人公是誰?并且引用書上的四個字來給它取個標題。
寶黛愛情的淵源:女媧煉石補天,最后剩了一塊石頭沒有用完,便將這塊石頭丟在青梗峰下。靈石來到人世之前,曾變身為赤瑕宮神瑛侍者。他每天用甘露澆灌一株瘦弱的絳珠仙草,后來仙草幻化人形,來到人世報答神瑛侍者灌溉之恩。
過渡語:一場凄美絕倫的愛情,曾令多少人扼腕嘆息、情迷紅樓。幾百年來,《紅樓夢》一直受到廣大讀者喜愛。
二、情迷紅樓夢
(一)古人癡迷于紅樓夢
“聞有某賈人女,明艷工詩,以酷嗜《紅樓夢》,致成瘵疾。”
――清?陳其元《庸閑齋筆記》
邑有士人貪看《紅樓夢》,每到入情處,必掩卷冥想,或發聲長嘆,或揮淚悲啼,寢食并廢,匝月間連看七遍,遂致神思恍惚,心血耗盡而死。
――清?陳鏞《樗散齋叢談》卷二
京師有陳某者,設書肆于琉璃廠。光緒庚子避難他徙,比歸,則家產蕩然,懊喪欲死。一日,訪友于鄉,友言:“亂難之中,不知何人遺書籍兩箱于吾室,吾固業此,趣視之,或可貨耳。”陳檢視其書,乃精楷抄本《紅樓夢》全部,每頁十三行,三十字。抄之者各注姓名于中縫,則陸潤庠等數十人也。乃知為禁中物,亟攜之歸,而不敢視人。閱半載,由同業某介紹,售于某國公使館秘書某,陳遂獲巨資,不復憂衣食矣。其書每頁之上均有細字朱批,知出于孝欽后之手,蓋孝欽最喜閱《紅樓夢》也。
――徐珂《清稗類鈔》
(二)今人研究紅樓
“紅學”“曹學”:被稱為三大“顯學”之一。
代表研究專家:劉心武、周汝昌、俞平伯、馮其庸、李玄伯、張錦池
研究派別:索隱派,考證派,評點派,小說批評派。
三、紅樓夢魅力何在
(一)人物形象鮮明生動
《紅樓夢》一書共提到人物983人,其中有名有姓有背景的人物有448人,在四百多人中,為后世所熟知的有數十人。其中家喻戶曉的人物有賈寶玉、林黛玉、薛寶釵、王熙鳳等,這些都已成為經典人物形象。對于人物的分析,我們將在即將學習的課文《林黛玉進賈府》里面進行,在此不展開詳細分析。
(二)中國古典小說的最高峰――文學性強
1.紅樓夢中名――諧音雙關,蘊含深意
賈雨村:諧音“假語存”,意即這本書里的內容都是假話,只是用假語村言的形式來敷衍給讀者聽,切不可當真。
甄士隱:諧音“真事隱”,也即本書當中真的事情是被隱藏起來了的,讀者不能只看表面的假話。這一方面也體現了當時社會文字獄的嚴重。
元春、迎春、探春、惜春:賈府的四位貴族小姐,其名字的第一個字連在一起諧音“原應嘆惜”,以此來暗示四人的悲慘命運。
林黛玉、薛寶釵、史湘云:姓氏諧音“淋血史”,作者借這一個比喻來展現她們三人命運之凄慘程度。
賈王薛史:《紅樓夢》里的四大鐘鳴鼎食之家。諧音“家亡血史”,調換順序之后也可以諧音“假史枉寫”。再一次強調這個故事的“虛假性”。
賈赦,邢氏:賈府的長子長媳,但作者給他們取名卻蘊含了深意。諧音“假設形式”,體現的是二人在榮國府的地位形同虛設。
賈政,賈敬:假正經
賈赦,賈政:涉政
2.紅樓夢中辭――文采出眾
全書共有詩詞曲賦數百首。其中著名詩詞有:
林黛玉《葬花吟》,賈寶玉《芙蓉誄》《詠白海棠》以及各種詞曲、讖語等。這些詩詞曲賦不僅文采出眾,而且都蘊含深意,絕不僅僅是一首優秀的詩詞曲賦。
可嘆停機德,堪憐詠絮才!
玉帶林中掛,金簪雪里埋。
全詩使用了兩個典故,兩處雙關。“停機德”贊美寶釵是符合封建統治者要求的女子。
“詠絮才”暗喻黛玉的才華堪比謝道韞,但她的命運卻是值得憐憫的。
“玉帶林中掛”,雙關。說林黛玉的文才就像一條精美的玉帶,但造化弄人,她的命運凄慘,詩才完全被眾人忽略不計,就像玉帶一樣最后掛于樹枝之上。
“金簪雪里埋”,雙關。金簪指的是寶釵,這句話是說金簪被埋雪中,不能實現自己的價值;同時雪水冰寒,暗示寶釵后來生活凄涼,生活中沒有溫情。
3.紅樓夢中言――出色而本色
興兒笑道:“奶奶不知道,我們家的姑娘不算,另外有兩個姑娘,真是天上少有,地下無雙。一個是咱們姑太太的女兒,姓林,小名兒叫什么黛玉,面龐身段和三姨不差什么,一肚子文章,只是一身多病,這樣的天,還穿夾的,出來風兒一吹就倒了。我們這起沒王法的嘴都悄悄叫他‘多病西施’。還有一位姨太太的女兒,姓薛,叫什么寶釵,竟是雪堆出來的。每常出門或上車,或一時院子里瞥見一眼,我們鬼使神差,見了他兩個,不敢出氣兒。”尤二姐笑道:“你們大家規矩,雖然你們小孩子進的去,然遇見小姐們,原該遠遠藏開。”興兒搖手道:“不是,不是。那正經大禮,自然遠遠的藏開,自不必說。就藏開了,自己不敢出氣,是生怕這氣大了,吹倒了姓林的,氣暖了,吹化了姓薛的。”
――《紅樓夢》第65回
總結語言特色:“極煉如不煉,出色而本色”
――清?劉熙載在《藝概》
過渡語:《紅樓夢》除了文學造詣登峰造極之外,它在歷史研究方面也極有價值。它被稱為中國封建社會的百科全書。書里細致地記載了我國封建社會晚期的風俗習慣、人文地理、社會政治、百姓生活等方方面面。大至國家命運、政治決策,小至服裝風格、房屋擺設、飲食禮儀、甚至是當時護膚品化妝品的制作,具有十分珍貴的歷史研究價值。
(三)中國封建社會的百科全書――歷史研究
僅在第1課里,就詳細描寫了貴族的房屋布局、裝修、女子衣飾打扮、吃飯禮儀等。
示例1:貴族女子衣飾打扮
王熙鳳:“頭上戴著金絲八寶攢珠髻,綰著朝陽五鳳掛珠釵,項上戴著赤金盤螭瓔珞圈,裙邊系著豆綠宮絳,雙衡比目玫瑰佩,身上穿著鏤金百蝶穿花大紅洋緞窄y襖,外罩五彩刻絲石青銀鼠褂,下著翡翠撒花洋縐裙。一雙丹鳳三角眼,兩彎柳葉吊梢眉,身量苗條,體格,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啟笑先聞。”
――《紅樓夢》第3回
示例2:房屋內部裝飾風格
“進入堂屋中,抬頭迎面先看見一個赤金九龍青地大匾,匾上寫著斗大的三個大字,是“榮禧堂”,后有一行小字:“某年月日,書賜榮國公賈源”,又有“萬幾宸翰之寶”。大紫檀雕螭案上,設著三尺來高青綠古銅鼎,懸著待漏隨朝墨龍大畫,一邊是金V彝,一邊是玻璃。地下兩溜十六張楠木交椅,又有一副對聯,乃烏木聯牌,鑲著鏨銀的字跡,道是:
座上珠璣昭日月,堂前黼黻煥煙霞。
下面一行小字,道是:“同鄉世教弟勛襲東安郡王穆蒔拜手書。”
――《紅樓夢》第3回
四、拓展思考
民國時期著名作家張愛玲曾說過,她的一生有三件遺憾之事:
“一恨鰣魚多刺,二恨海棠無香,三恨紅樓未完。”――張愛玲
從張愛玲的人生三憾里,我們可以看出,張愛玲癡迷于紅樓夢,但也為紅樓夢未完而感到極其遺憾。張愛玲認為,高鶚續寫的《紅樓夢》后40回,并不符合曹雪芹本意。紅樓夢后40回,歷來存在爭議,假如由你來給前八十回加一個結尾,你希望給作品加上怎樣的結局?并說說你的理由。
生答。
師總結:曹雪芹曾在《紅樓夢》中預言,四大家族最后結局應該是“好一似食盡鳥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凈!”不過曹雪芹已經去世,他的本意如何已經不得而知,高鶚續寫的后40回總算是讓人物有了最后結局,而且寶黛的愛情悲劇結局也被歷來讀者所接受。
一部《紅樓夢》,一場人生夢。《紅樓夢》是說不盡、品不完的,今天僅選《紅樓夢》之一角,用我淺薄的知識為大家簡單地介紹了紅樓夢。《紅樓夢》中還有一片更為廣闊的天地,在等待大家去徜徉,去探索。我也希望大家能夠在假期閑暇之時,少一些玩樂,多一點閱讀,盡力地把《紅樓夢》這本我們中華民族的集大成之作傳承下去。好書不厭百回讀,中華文化我愛護。
今天的課就到這里,謝謝大家!
附:板書設計
紅樓夢
人物:個性鮮明
文學:底蘊深厚
【關鍵詞】《紅樓夢》;飲食文化;思想內涵
中國飲食文化源遠流長、博大精深,是我國傳統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紅樓夢》號稱“中國封建社會百科全書”,其中自然少不了飲食文化的相關描寫。研究《紅樓夢》中的飲食文化,對考究明清時期飲食文化現象與發展現代飲食文化內涵有重要意義。
1《紅樓夢》中的飲食
由于《紅樓夢》的主要活動背景是世家大族賈府,自然免不了飲食的講究與排場。其中出現了許多種目繁多、或真或幻的飲食,展現了清初社會的飲食習慣與文化風向。
1.1種目繁多的飲食
在《紅樓夢》中出現了許多飲食種類,大至宴會酒席,小至甜點果品,作者都有或詳細,或簡略的描寫。把這些飲食種類進行分類,大致可以分為菜肴、面食、奶制品、野味、粥飯、生烤、點心、蔬果、酒茶和補品。這些種目繁多的飲食組成了《紅樓夢》的重要部分,其中如臘八粥、花樣小面果子、糟鵝掌、鱘鰉魚、合歡湯、紹興酒、朱橘和燕窩湯等,都充分代表了那個時代流行的飲食,是我國飲食文化的典型代表。
1.2或真或幻的飲食
按照飲食的種類可以將《紅樓夢》中的飲食分為諸多種類,但這些飲食并非全都真實可考,有些甚至是不可能出現的。因此從這方面,可以將其中的飲食分為現實存在的飲食、不可考的飲食與虛幻構想的美食三大類[1]。其中現實存在的飲食就是能在現代社會或者歷史記載中找到或有跡可循的飲食,如姜湯、香芋、火腿燉肘子等,是那個時代的真實風貌反映。不可考的飲食則是指現代社會不存在,歷史典籍中也找不到相關記載的飲食,如《紅樓夢》書中的“茄眷”,雖然在現實社會中不存在,也找不到相關記載,但書中對其做法有詳細記錄,這可能是被歷史湮沒的飲食。虛幻構想的美食則是不可能出現的美食,如“萬艷同杯”,其制作原料包含“麟髓鳳乳”,這顯然是作者虛構的,并取“萬艷同悲”之意,實則是表達對那個時代女性的“悲”。
2《紅樓夢》中的飲食文化思想
2.1禮孝思想
在中國的傳統文化中,飲食文化不僅僅是對美食的追求與講究,其代表的更是傳統禮孝思想,這種禮孝思想是我國現代飲食文化的核心思想。飲食文化的禮孝思想,就是通過飲食傳遞禮和孝的中國傳統價值觀。數千年來,中國形成了一套完善的飲食文化,在這套飲食文化中,飲食本身并非重點所在,其重點在于禮和孝的表達。所謂禮,是在飲食宴席上以禮待人,如以茶待客,主居上座、客居對座,邀客先食等,這實際上是中國傳統禮儀文化在飲食方面的縮影。至于孝,則是長輩居上,長輩先食,長居主席、幼居次席等,更可以由父子關系演變為君臣關系間的忠。《紅樓夢》中賈府的日常飲食及大型宴會都很詳盡地表現了這種禮孝思想,如榮國府舉辦生日宴席,寧國府的賈寶玉參加宴會則是屬于客人[2]。
2.2美學思想
無論古今中外,其飲食文化中必然會包含對美的追求,都會獨具自身文化特色的美學思想,經常說的“美食”一詞就很生動地反映了這一現象。中國美食講究色、香、味俱全,但《紅樓夢》對飲食的美學追求遠超于此,除了色、香、味之外,其飲食還著重質、形、器、序方面的盡善盡美。所謂質,是指飲食的食材必須要注重質量,優質的食材是優質美食的基礎。形則是指飲食的外形,誘人的外形與飲食的色一樣吸引人。器就是在注重飲食本身的同時,對盛裝飲食的器具也要有要求。另外序指的是上菜順序,即先上什么菜、后上什么點心都是有講究的,只有這樣才能充分調動人的食欲,使人吃得開心。
2.3養生思想
養生是我國非常古老的思想,最早的記載當屬《史記》中的彭祖,相傳其活了八百余歲,是世上最懂養生之道的人。當然,《紅樓夢》沒有這種玄之又玄的記載,但其中飲食文化傳遞的養生思想也是很濃厚的。首先是關于中醫的描寫,中醫向來是以養生為主,多以食療養生,在《紅樓夢》中,出現了許多食療養生的情節[3]。賈府的人非常重視養生,經常食用含藥用價值的食材。除了常規養生之外,甚至出現了以食療疾的情況,如以凈餓治療傷風咳嗽,賈寶玉以玫瑰鹵子輔助活血化瘀等。這種種飲食現象都體現了《紅樓夢》一書中飲食文化的養生思想,是曹雪芹實際生活經驗的總結。
3結束語
《紅樓夢》是我國古典小說的巔峰之作,其內容之廣泛深博,已得到了諸多學者與讀者的研究,而關于其中飲食文化的研究更是不曾間斷。通過對《紅樓夢》飲食文化的研究,可以深入分析我國明清時期的飲食風貌,還原當時社會現象,并為我國傳統飲食文化的研究錦上添花。《紅樓夢》飲食文化所代表的思想內涵,更是曹雪芹嘔心瀝血描寫大量飲食文化的意義所在,研究并學習其中的精華,對現代飲食文化的發展有重要意義。
參考文獻
[1]蔡郎與.試論《紅樓夢》中的中國傳統飲食文化[J].劍南文學(經典教苑),2011,(3):92-93.
[2]金蘭.《紅樓夢》飲食文化研究[D].江南大學,2012.
《曹氏榮慶硃卷》芻議
胡其毅與曹寅交游考略
沉痛悼念魏同賢先生
《紅樓夢》中的書事
《紅樓夢》繡像本述略
李氏為曹寅續妻說質疑
顧頡剛的紅學研究綜論
試論何其芳紅學研究特點
石印本《紅樓夢》(自存)綜述
對“曹雪芹與北京西山”的思考
曹雪芹故居發送的歷史信息
論甲戌本脂批所謂之“正文”
從老北京民俗窺影《紅樓夢》
民國時期曹雪芹生平、家世研究述評
《竹村居士小照》曹寅題詩探析
曹雪芹與佛禪的“自他不二”思想
從影子敘事看《紅樓夢》的“自傳說”
祝天裕繪《成達可行樂圖》及李煦題詩
建國以來曹雪芹視覺形象創作述評
紅樓家庭角色論——以賈政為中心
從陳其泰評點看程本人物形象接受
“曹學研究與會刊發展”座談會發言紀要
曹學研究必須加強學科理論體系建設
曹雪芹西山最后居住地謝草池問題解析
新見《竹村居士小照》考釋
《紅樓夢》中植物的特點及其研究價值
曹雪芹與敦敏、敦誠兄弟交游因緣探析
己卯本與蒙府本后四十回抄成時期考
清代《紅樓夢》程本續書序跋價值論
《紅樓夢》釵黛形象問卷調查及分析
鐸爾孟手繪示意圖所標地名解析
朱稻孫《挽曹荔軒先生四首》研究
曹雪芹紀念館的文化傳承與交流
馮其庸學術館開館慶典隆重舉行
大觀園中的植物描寫及其象征意義
曹寅鎮江之行及其文化意義
昌邑所見李士楨李煦父子史跡與文物
《紅樓夢》后四十回應是高鶚補續
關于蒙府本后四十回版本特征的幾點思考
蒙古王府本第五十七回至六十二回研究
讀朱兵《紅樓夢的史詩品格》引發的思考
云空未必空——試論妙玉悲劇命運的內涵
無奈的書箱——“曹雪芹書箱”真偽及其他
論《紅樓夢》戩抄本之底本——兼與劉世德先生商榷
程高本《紅樓夢》頑石與神瑛合一的合理性淺說
有情有趣演紅樓——昆曲《紅樓夢》折子戲小析
“曹君芹溪攜來李奉常仿云林畫”及《種芹人曹霑畫冊》漫談
“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在新版電視劇《紅樓夢》吸引觀眾眼球的時候,蔣勛先生一部用心看的《紅樓夢》問世了。
蔣勛先生近年致力于進行美學和情感教育,可以說他開創了中國美學和情感教育的先河。《蔣勛說〈紅樓夢〉》,是他數百小時解讀名著的精華,里面有他全部的人生體驗。他從我們熟視無睹的經典里,發現了一個嶄新的青春世界。他試圖重構《紅樓夢》的文學價值。他的許多看似驚世駭俗的見解,可以提供給我們思考文學與人生的參考。有人說,“跟蔣勛老師讀一遍《紅樓夢》,其實就像是重新看了我們自己的人生一樣。”
我小時候讀《紅樓夢》,也就10歲光景,某個夏天,悄悄爬上神秘的閣樓,在里面發現了一本油印老書,我只認識前面兩個字,豎排繁體,讀起來讓人撓頭。真正開始讀,已經十三四歲了。我偷父親買的《紅樓夢》看。看的時候,其實是把自己當寶玉的,內心里很希望潛入書中那個“女兒國”――專注于、沉溺于“情”――那些被認為大逆不道的東西,比如賈寶玉初試云雨情之類的章節。讀到蔣勛先生的《紅樓夢》,會覺得得到一種空前的肯定。我們少年讀《紅樓夢》所關注的那個東西,其實就是這本書的核心所在。蔣勛斷言,《紅樓夢》就是寫給青少年的情感啟蒙書。
這個啟蒙,是要讀者做一個情感發育完全的人,遵從生命本身的意愿度過一生。蔣勛在長達半個世紀的時間里反復閱讀《紅樓夢》,他覺得自己每讀一遍都有新的體會和感悟,在耳順之年后,遂覺得《紅樓夢》是一本佛經,因為“處處都是慈悲,也處處都是覺悟”。
藝人林青霞為了聽蔣勛先生的《紅樓夢》,每周從香港飛到臺灣高雄,并稱蔣勛是她惟一的偶像。在她心中,蔣勛先生講述的《紅樓夢》足以作為自己行走人生的指引。
在我看來,蔣勛先生講述的《紅樓夢》,還能起到終結荒唐紅學的作用。
中國“紅學”發達,各式大家及著述汗牛充棟,但人們的審美情趣卻并未有多大提升,因為真正關注《紅樓夢》小說本身的反倒不多。開創的考據紅學之火傳遞到劉心武手里,結出了一枚奇異果――秦學(秦可卿之學)。寫小說出身的劉氏固執地認為,《紅樓夢》寫的全是歷史,如果歷史跟《紅樓夢》不符,他一定會裁定“歷史錯了”。他的巨大“成功”完全基于中國政治文化的影射史學傳統。善于在小說上上下其手,從而達到整治人心目的的政治家,興起了一門微言大義學,摳字眼揣摩圣旨。劉心武的“秦學”可謂登峰造極之作,他揣摩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現實世界。《紅樓夢》在他手里淪為政治社會考據工具。可以說,劉心武及其“秦學”是紅學走入歧途一個典型。
影射政治施虐,四大名著面目全非。本應以情感波瀾作用于人的文字,蛻變為肩負重大意識形態使命的兵卒,刺人眼目,閱讀就變為索然無味的按圖索驥。那么多的紅學家,活生生把一部名著解構成缺乏靈魂的行尸走肉,新版《紅樓夢》的失敗,他們難逃其咎。
回到文本所構建的文學世界,把小說當小說,才能獲得閱讀的樂趣。在真正用心讀作品的蔣勛先生面前,那些荒唐的紅學家真的讓人厭惡。
對愿意讀《紅樓夢》的人來說,首先要把那些考據、附會的東西全部拿掉。
(摘編自《中國經濟時報》)
《蔣勛說〈紅樓夢〉》